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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,利娴庄】(1-65卷) 作者:小手

【乱欲,利娴庄】(1-65卷) 作者:小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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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青的世界 [★★★★声望勋衔17★★★★]

于 2017-11-12 11: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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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

作者:小手

2016/05/02发表于:龙坛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5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4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3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2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1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60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9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8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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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6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5卷(下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5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4卷(下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4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3卷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2卷(下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2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1卷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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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0卷(下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0卷(中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50卷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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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49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48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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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39卷(上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38卷(下)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38卷(上)

注:章节序号混乱,内容无缺失。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100-104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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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第30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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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二季第26卷

注:章节序号混乱,内容无缺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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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一季13-15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一季10-12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一季07-09

【乱欲-利娴庄】第一季04-06

◆乱欲,利娴莊◆(01-03)

第一章

月色暗淡。

坐落在承靖市城北郊区的利娴庄园蒙上了一层诡异。

音乐悠扬,庄园内的饭厅里,只有两人在吃晚餐,他们是庄园的主人利兆麟,一位五十多岁,成熟绅士的男人,还有一位是他的儿媳洗曼丽。

晚餐很愉快,红酒飘香,妙语如珠的利兆麟至少让儿媳笑了十五次,这是丈夫利灿去了美国后,冼曼丽最开心的一晚。

不知不觉中,冼曼丽喝下了第十五杯拉菲红酒,她几乎每笑一次,就喝一杯。

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最适合盛着红色液体,勾人欲望,催人多饮。

喝了十五杯后,即使有酒量的男人也会有醉意,何况酒里放了一些能让女人情欲勃发的东西,所以冼曼丽醉了,她醉眼朦胧,娇娆妩媚,醉酒的女人比平时更迷人。这利兆麟也醉了,他不是酒醉,他是被儿媳的美色深深吸引,他陶醉於冼曼丽身上那一袭暗红色的连体紧身裙,女人的身体线条勾勒得几乎完美。她婀娜多姿,鼓鼓的胸部浑圆高耸,袒露的低领下,那一片雪白令人遐想。

利兆麟的呼吸有点浑浊,下腹的热火在熊熊燃烧,他大胆欣赏冼曼丽的乳沟,他喜欢儿媳的气质,喜欢她的火辣性感身材,喜欢她的一切,利兆麟等待这一刻等了很长时间。

酒醉的人都喜欢马上去睡觉,冼曼丽也不例外,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说不能喝了。

利兆麟很慇勤地搀扶冼曼丽回卧室休息,他搀扶得很稳,几乎将冼曼丽抱在怀里。

冼曼丽脚步踉跄,似乎醉得很深,她完全没意识到鼓鼓的胸部被利兆麟握在手中,也没有意识她的翘臀正摩擦利兆麟的裆部。

利兆麟已经很兴奋,他没有羞耻感,更没有罪恶感。

他几乎半抱半扶地将冼曼丽扶倒了大床。

轻轻放下,娇躯性感,冼曼丽趴伏在床,双腿垂伸在床外,这是一双晶莹雪白,修长结实的美腿,那紧身裙包裹中的臀部浑圆挺翘。

利兆麟很想慢慢抚摸这浑圆的臀部,慢慢地亵玩,可突然间,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,表情很痛苦,甚至有点狰狞,他迅速改变主意,疯狂地脱掉衣服,全部脱光,伟岸的大肉棒高高挺举。

接着,他一下子就推起了冼曼丽的连体裙,露出了白嫩嫩的臀肉,继而拉下了丁字形小蕾丝,没有一刻耽搁,伟岸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冼曼丽的肉穴,巨大的快感令两人都在呻吟。

酒醉的冼曼丽以为是丈夫,尽管她丈夫利灿远在美国,但朦胧的意识里,她以为是丈夫压在她身后。

利兆麟挺动大肉棒,用力挺动,他不在乎冼曼丽酒醉还是清醒,他的阳具剽悍粗大,他深信空窗已久的儿媳需要性爱,那红酒里放了不少的催情药,哪怕冼曼丽再坚贞,也难以克制情欲。

冼曼丽在呻吟,嘴里断断续续地讚着:「老公,好厉害,好厉害,用力爱我,啊啊啊……」

她并不知道,此时此刻是她丈夫的父亲在奸淫她。

※※※

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行销部的会议室里。

行销总监吕孜蕾神色严峻,这几个月的销售记录非常糟糕,作为行销部的主管,吕孜蕾已是殚思极虑,竭尽所能。

会议室的气氛极度压抑,没有人说话,市道不景气,神仙也无能为力。

这时,一个电话打进了吕孜蕾的手机,她本不愿接听,可一看来电显示,她还是迅速接通,「孜蕾,我要见你,马上。」

对方的语气很急迫,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
「有什么事,等晚上我到利娴庄了再聊好么,我正在开会呢。」

吕孜蕾好不心烦,就算是最好的闺蜜来电,她也语气不善。

「我不管,我马上要见你,我已经快到老地方了。」

电话突然挂断,吕孜蕾更气恼,她把手机轻轻放在会议桌上,神情冷峻地环视着与会人士,那细边黑框眼镜背后,一双犀利的大眼睛隐隐有了一丝倦意。

会议已持续进行了三个小时,吕孜蕾想想也该停止会议,让大家休息,她简要佈置完公司的下周行销计画后,便宣佈了散会。

电话是她好闺蜜冼曼丽打来,在这世上,也只有冼曼丽敢这样命令吕孜蕾。

身为承靖市十大房地产开发商,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行销总监,吕孜蕾从来都是命令别人,没有别人能命令她,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长陈铎也要对吕孜蕾客客气气,不仅因为吕孜蕾为公司带来巨大利润,还因为吕孜蕾是他陈铎心目的三大美女之一。

承靖市是一个超级繁华大都市,美女多不胜数,陈铎阅女无数,能让他如此评价三个女人绝不容易。

巧的是,陈铎心目的三大美女都互相认识,都关系极好,她们是吕孜蕾,冼曼丽,郝思嘉。

其中后两位都已嫁作他人妇,唯独吕孜蕾依然单身,朋友圈谣传她还是处女。

「吕总监,晚上有空么。」

一位很有型的公司职员大胆向吕孜蕾发出邀请。

对於下属的邀请,一般情况下,只要工作不忙,吕孜蕾会欣然赴约,不是答应下属的追求,而是给下属一个面子,下属有了面子,就算追求被婉拒,也会更加努力工作,这是吕孜蕾笼络下属的手段。

这次,吕孜蕾依然温言拒绝:「打消约我的念头啦,我都快累死了,我现在就想睡觉。」

「您好好休息。」

男子没有多少失落,更多的是心疼,在这场国际金融风暴的席卷下,买房子的人少了,天昊天的业绩几乎腰斩,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吕孜蕾为公司操碎了心,她真的累坏了。

大家惊讶地发现,吕孜蕾一手拎着手袋,一手提着两只高跟鞋,赤着脚离开公司,她累得都不愿穿高跟鞋了。

吕孜蕾穿高跟鞋的身姿是难以形容的美,她身材高挑,修身衬衣搭配一条半身窄裙永远是她的经典白领打扮,至少陈铎是这么认为,他在公司大门等候多时,很绅士地截住了吕孜蕾:「孜蕾,晚上我请你吃饭,赏个脸吧。」

吕孜蕾招停了一辆计程车,微微浅笑:「晚上再说,我现在有急事去办。」

对待公司大老闆,吕孜蕾需要技巧,既不能单独接受大老闆的邀请,也不能断然拒绝。

吕孜蕾从来没给过陈铎一次单独约会的机会,去吃饭可以,必须五人以上,吕孜蕾不想招致任何闲言碎语,在天昊天工作了四年,如此美丽的吕孜蕾居然没有任何绯闻,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。

望着计程车远去,陈铎冷笑:「一个星期内,我得不到你,我的姓倒着写。」

十五分钟后。

吕孜蕾在一家名叫『足以放心』的高级洗足会所一八零室vip豪华单间里见到了冼曼丽,这是一位极美少妇,桃颊粉腮,肌肤嫩白,有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,她的美色能匹敌吕孜蕾。

很显然,冼曼丽在发小脾气,她端坐在一张柔软豪华的贵妃椅上,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吕孜蕾:「太过份了,你让我等了十五分钟。」

声音很嗲,很软,不像责怪人的口气。

吕孜蕾没心思解释,她扔掉手袋和高跟鞋,懒懒地坐在冼曼丽身边,有气无力问:「这么急着找我,有什么事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冼曼丽刚想说话,VIP豪华单间被人推开了,从外走进一位圆脸,看起来很憨厚的男子,他一见房间里的两位美丽女士,马上堆起了满脸笑容:「吕总,曼丽,你们来了啊,好久不见,两位美女越来越漂亮了。」

「张经理会说话。」

吕孜蕾和冼曼丽都半笑不笑。

跟着张经理鱼贯而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身穿会所制服的服务生,女的伶俐,专门泡茶招呼;男的眉清目秀,清瘦的脸上略显稚气,他背负着双手笔直站立着,表情木讷。

紧接着,又有两名健壮男子各提来两只小木桶,木桶里盛着大半桶冒着热气,气味微香的泡足热水。

寒暄了几句,吕孜蕾笑盈盈道:「张经理,你去忙吧。」

「好的,好的,有什么要求需要,随时吩咐他们。」

张经理点头哈腰,态度非常热情,他刚想转身离去,吕孜蕾似乎反应了过来,她蹙着月眉,喊住了张经理,脸色微愠:「等等,张经理,我们是有两月没来了,你不会就因此不待见我们吧。」

张经理愣愣道:「吕总,这从何说起,我不是很明白。」

吕孜蕾斜了一眼身边的制服男孩,直截了当说:「你竟然叫一个小孩子帮我们洗脚?」

张经理明白了,他笑呵呵道:「吕总,你误会了,如果你不满意,我马上给你们换另一位师傅……」

话没说完,一位元服务小姐疾步跑来,苦着脸说:「张经理,刘局长说要赶飞机,问你能不能先让阿元过去帮他洗脚。」

张经理刚想点头,一直沉默不语的冼曼丽开声说:「别换,就他了。」

「好好好,你们慢慢享受。」

张经理笑瞇瞇地侧过脸,叮嘱男孩:「阿元,你要好好给这两位美女姐姐服务,知道吗。」

「知道。」

男孩的声音不大,大家都能听到。

张经理满意离开,顺手关上了一八零室的房门。

其实,冼曼丽早留意这个神情木讷,眉清目秀的男孩,他年纪不大,但胸戴金质椭圆形徽章。

冼曼丽和吕孜蕾都是洗足会所的常客,知道这里的技师分为四个级别。

水准最差的是实习生,收入一般,胸口佩戴铁质徽章,他们要经过严格考核后,才能升为银质徽章,拥有银质徽章的洗足技师佔了会所的绝大多数,他们的收入相应大大提高,基本月入五六千。

再上一级就是金质徽章,这级别基本属於领班以及技艺超群的老技师,人数很少。

最后一种是紫金徽章,据说,整个会所只有两人得到过紫金徽章,一个已死,还有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圆脸张经理,他的紫金徽章不再佩戴身上,只放在他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。

因此,冼曼丽认为这男孩的技艺必定不差,加上刚才有客人专点男孩去服务,冼曼丽就决定留下这男孩,管他是什么局长,部长。

『足以放心』洗足会所是一座奢侈的地方,是一座专门为富人服务的宫殿,这里装饰富丽堂皇,设施一流,服务绝对周到,令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,当然,这里消费的价格也不菲,洗一次脚,最低消费也要三百元。

冼曼丽和吕孜蕾经常来这里洗足聊天,说最闺蜜话,谈最隐私的事儿,有时郝思嘉也来,只要一说老地方,她们三位都知道是在这里。

「喂,背过脸去。」

吕孜蕾冷冷说,她有点不喜欢这个男孩,她是这里的VIP消费客户,她希望得到慇勤服务,包括笑脸,可这男孩的表情有点呆木,像有谁欠了他几十万似的。

此时,冼曼丽已脱去高跟鞋,把双足放入木桶的热水里,一丝惬意爬上了她娇俏的瓜子脸。

可吕孜蕾还穿着黑色丝袜,她必须先把丝袜脱下来,才能泡足。

男孩很听话的转过身去,面对着宽大的等离子电视,电视上播放的是女人如何去痘,如何减肥丰胸的节目,这种节目,男孩绝对不喜欢看。

冼曼丽想笑,可一想到自己的事,她笑不出来。

吕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间更衣,脱丝袜,做好泡足的准备,可疲累的身子一坐在柔软的贵妃椅上,她就再也不想站起来。

好在丝袜不是吊带的那种,很容易脱下,不到一分钟,吕孜蕾就脱去了丝袜,露出一对修长美腿。

她把双脚放入木桶,整理好窄裙,遮好隐私处,这才叫男孩转身。

男孩卷起袖子,探手入桶,一瞬间,吕孜蕾和冼曼丽都瞧出了异样,这男孩长着一双很像女人的手,从手背上看,细润白嫩,手指修长。

她们还发现,男孩手心有厚茧,十指的指头个个都有厚茧,估计是干重活多了手才长茧,两个美女都露出鄙夷之色,因为只有穷人才干重活。

「到底怎么了。」

吕孜蕾把脑袋靠在冼曼丽的肩上,冼曼丽的脸蛋儿则贴着吕孜蕾秀发,两美交映成画,美不胜收。

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赏,只顾着低头为两个美人洗脚。

犹豫一会,冼曼丽幽幽道:「我失身了。」

吕孜蕾忽地坐直身子,两眼瞪圆,气得咬牙切齿:「我说冼大小姐,你有没有搞错,你就为了这事十万火急似的找我?拜託,我当时正在开会,我要为公司很多人的饭碗着想。」

在吕孜蕾看来,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失身给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,她身为公司的行销总监,又拿着公司的股份,她没理由不为公司着想,没理由不为公司的销售业绩操心。

如果不是多年的闺蜜,吕孜蕾绝不会终止会议,赶来与冼曼丽见面。

冼曼丽黯然,眼圈发红。

吕孜蕾於心不忍,瞄了一眼正为她洗脚的男孩,稍微平複内心的怒火,伸手从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,喝下一大口:「失身给谁了?」

「利兆麟。」

「噗。」

吕孜蕾把刚喝进嗓子的茶水疾喷出来,喷了男孩一脸,吕孜蕾也连呛几口,顾不上安慰冼曼丽,急忙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,连声道歉:「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小心……」

男孩手正湿,他木然接过纸巾,简单擦了擦脸,平静说了两字:「没事。」

便站起把纸巾扔进纸篓,又坐回木桶前为冼曼丽和吕孜蕾洗脚,他一人洗四足,手势不乱,动作规范。

「利灿的爸爸?」

吕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脚上,她终於明白为何冼曼丽这么着急了,吕孜蕾所认识的人中,只有一个人叫利兆麟,这个人就是冼曼丽的公公,富邦投资有限公司的执行董事利兆麟先生。

在普通市民心中,富邦投资有限公司可以说默默无名,可在本市金融界里,乃至全国的金融界,这家投资公司,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谓赫赫有名。

吕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与金融界有交集,她曾经听一位金融界的会计师透露,说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资资金高达五百多亿港币,实力十分雄厚。

「我可怜曼丽,你说的,是真的吗。」

吕孜蕾的心乱了,她抱住冼曼丽,关切问:「你有反抗了吗。」

冼曼丽轻轻摇头,郁闷道:「我醒来才知道。」

「醒来?」

吕孜蕾惊得瞪圆了双眼,结结巴巴问:「这……这么说,你是被迷……」

到嘴的那个『奸』字硬是吞进了肚子里。

冼曼丽默然,高耸的胸脯因为气愤而急剧起伏。

「他看起来很正人君子一个,怎么会干出这种事。」

吕孜蕾依然不相信,她眼中的利兆麟温文尔雅,潇洒英俊,是一位很体面,很成熟的老男人。

吕孜蕾甚至认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,她清晰记得,有一次和冼曼丽,郝思嘉,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国旅游,在浪漫的海滩上,有几位很性感漂亮的女孩勾引利兆麟,他都不为所动,这细节给吕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,一直喜欢成熟男人的吕孜蕾对利兆麟很有好感,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来勾引她。

「孜蕾,我该怎么办。」

冼曼丽心烦不已。

「利灿还在美国吧,他知道了吗。」

吕孜蕾不得不替好闺蜜心烦,她在公司里是独当一面的人物,处事果断,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「你希望我把这事告诉我老公?」

冼曼丽的目光充满了不安,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件告诉丈夫,可后果呢,一想到后果,冼曼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自从嫁到利家,冼曼丽过得很开心,她习惯了做少奶奶,她很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,那座雍容华贵,气派宽广的利娴庄园里,有她冼曼丽应有的地位。

见冼曼丽这般模样,吕孜蕾知道冼曼丽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丈夫利灿,她瞄了男孩一眼,压低声音问:「你报警了?」

「你希望我报警嘛?」

冼曼丽差点要哭出来,她不是没想过报警,可如果报警,就如同跟利家决裂,那比让她丈夫知道更可怕。

吕孜蕾简单地替冼曼丽想了想就明白她的苦衷,「不如先到我那住上一段时间。」

吕孜蕾安慰说。

「我如果离开利家,利灿肯定会问原因,利灿的妈妈也会怀疑,到那时,我该怎么解释。」

冼曼丽的智商可不比吕孜蕾低多少,做为那一届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三位校花,冼曼丽,郝思嘉,以及吕孜蕾都被学校评为德、智、体、美全面优秀发展的好学生。

「还有其他人知道吗。」

吕孜蕾很气馁,她不愿好闺蜜被欺辱,可又没别的办法。

冼曼丽摇头。

吕孜蕾轻轻歎息:「晚上你们利娴庄还有个派对,你家婆婆有叫我去,如果你不在家,我就不去了。」

「她希望你帮利君竹,利君兰,还有利君芙她们姐妹三人补习英文。」

冼曼丽有气无力说。

听到利君芙,三个字,男孩愣了一下,他微微抬起头,又迅速低下。

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得过吕孜蕾的眼睛,她踢了踢木桶:「喂,你在偷听我们说话。」

男孩没吱声,继续搓洗吕孜蕾的脚,吕孜蕾心烦中,她用力踩了一下木桶,溅起了水珠:「喂……」

男孩终於抬起头,神情木然地侧了侧脑袋:「我耳朵有点聋,你说大声点。」

吕孜蕾先是一怔,随即冷笑:「哼哼,好狡猾的傢夥,你别装,你可不聋,刚才你跟张经理说话时就很小声,试问一个耳朵有点聋的人怎么会小声说话。」

男孩居然笑了,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,鬼心眼被精明的吕孜蕾拆穿,男孩有点不好意思,他马上陪个不是:「我真没听你们说什么,会所有严格规章制度,我们不许听客人聊天,就算听到什么,也要尽快忘掉。」

心儿想,我听到了,也忘不掉,你能拿我怎样。

吕孜蕾彷彿看穿了男孩的心思,又踢了踢木桶:「喂,你忘不掉怎么办。」

男孩有点来气,他瞪圆了两只并不大的眼睛:「这位美女姐姐,你们谈啥与我有什么关系,我本来可以忘掉的,可你这一纠结,反倒加深了我印象,你问我忘不掉怎么办,我告诉你一个好方法,就是割掉我脑袋。」

「喂!」

吕孜蕾没想到这男孩敢顶嘴,还一副狗头煮不熟的表情,与刚才文静呆木有天壤之别,一时间把吕孜蕾气得无话可说。

男孩得理不饶人:「你别喂了,你前后一共喂了我八次,洗脚工也有尊严的,你要么直接喊我的工号,79号服务生,要么叫我阿元,美元的元。」

一直郁闷的冼曼丽忍不住笑出来:「你很喜欢美元呀。」

「你不喜欢。」男孩撇撇嘴。

两个美女哈哈大笑。

男孩没笑,他双手把吕孜蕾的双足捧出了木桶,放在一张专门用来搁脚的软皮墩子上,墩子早铺好大白毛巾,吕孜蕾的双足一放上去,男孩便利落地用大白毛巾将她的双足包好,一阵擦乾,软皮墩子上的玉足娇嫩欲滴,男孩悄悄吞嚥了一口唾液,开始为吕孜蕾做足部按摩。

没想,男孩的几个揉捏动作一出手,吕孜蕾的眼儿顿时发亮,已觉得这男孩的捏脚手艺不一般,她饶有兴趣问:「你全名叫什么呀。」

那声音自然跟刚才不一样,又甜又软。

「乔元。」

男孩靦腆地报上了大名,滴溜溜的眼珠在两位美人身上乱转,心儿想:她们说的利君芙一定是我那个经常旷课迟到的女同学,上次帮她打架,她给了我一万块,可惜我因此被学校开除,嘿嘿!开除了也好,我努力赚钱,让奶奶过上好日子。

正神思游离,忽然,乔元绷紧了神经,一颗血气方刚的心在鹿撞,眼角余光告诉他,那位姓冼的大美女把双腿分得过开,已经看到她双腿间的蕾丝阴影。

「我以前没见过你。」

吕孜蕾半瞇着眼睛,只觉得脚上的血脉贯通顺畅,疲倦的身体渐渐放松,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坦。

「我才来会所工作两个多月。」

乔元不敢看冼曼丽的双腿间,他隐约明白冼曼丽的意图。

在这座高级会所工作了两个月,乔元学到了很多以前没学到的东西,但他不明白冼曼丽为何这样做。

「你的手很好看。」

吕孜蕾盯着乔元的双手,微微张开了嘴,她的小嘴儿非常美,嘴角微翘,唇瓣圆润如花,上唇的唇中微拱成珠,这就是罕见的唇珠,据说一千个女人里,也未必有一个女人拥有唇珠。

冼曼丽的嘴唇就没有唇珠,所以冼曼丽每次打扮,会用唇笔把自己的唇珠勾勒出来,像是像了,但不是天然的唇珠。

「你的脚也很好看。」

乔元不懂欣赏唇珠,他只觉得吕孜蕾非常漂亮,气质像老师。

乔元已经洗过很多女人的脚,他认为除了他奶奶的小脚之外,眼前这两位女人的脚是他所见过最美的玉足。

「喔,挺舒服的,技术很棒,我和冼曼丽都给你们的张经理洗过脚,不过,说实话,他不如你,你应该戴紫金徽章。」

吕孜蕾咯咯娇笑,半真半假地夸讚乔元,她在这会所洗了四年的脚,第一次感受到洗脚除了能放松身体,也能让心灵处於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。

吕孜蕾几乎每天都因工作疲累,她太需要这种愉悦来放松身心了。

「谢谢吕总,这话可不能跟张经理说,也不能对别人说。」

乔元小声恳求,细声细气的,果然不是聋子。

吕孜蕾和冼曼丽见乔元谦虚世故,都露出讚许之色。

不经意的目光还是飘向了冼曼丽微张的双腿,吕孜蕾若有所思,她伸了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,把玉足从乔元的手中抽了出来,一下坐直了身子,两只大眼睛直瞪乔元,似笑非笑道:「好啦,轮到曼丽洗了,我要走了,刚才你有偷听我们的说话,砍你脑袋没意思,我还要来找你洗脚,就暂且留着吧,你不笨,你应该清楚冼小姐更需要安慰。」

乔元尴尬点头,脖子凉飕飕的。

冼曼丽很不满,微微撒娇:「你不陪我?」

「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参加晚上的派对吧,我要回家洗澡换衣服,打扮美美的,这里有阿元陪你。」

吕孜蕾没好气,直觉告诉她,一切都不会改变,冼曼丽在利家的生活依然继续,失身之事冼曼丽只能哑巴吃黄连,不了了之。

吕孜蕾不愿过份参与人家的私事,尽管她和冼曼丽是好朋友,好闺蜜。

穿戴整齐,吕孜蕾又把目光投向乔元:「喂,你之前为什么板着一副臭脸,想美元想呆了么,下次你再给我脸色看,我投诉你。」

乔元讪笑:「张经理告诫过我,说我不能对客人嬉皮笑脸,尤其是女客人,否则你们会觉得没安全感,不要我洗脚,很多客人都像你们这样,一开始都觉得我年轻,技术一定不好,都不点我,我就装成熟一点。」

吕孜蕾大笑,冼曼丽算是明白了:「客人不点你,你就没脚洗,工作少了,收入就少。」

乔元点头:「是的,张经理是为了我好。」

吕孜蕾撇撇嘴,不以为然:「好个屁,你不知他笑得多奸。」

乔元道: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,他关照我就行。」

吕孜蕾还想说张经理的不是,可话到了嘴边,她改了口:「我走啦,好好服务冼曼丽,把你的电话告诉我,下次来洗脚,我会事先联系你。」

乔元赶紧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吕孜蕾,吕孜蕾用手机记下,眼儿一飘,严肃道:「还有,以后别叫我吕总,听起来像《你肿》,难听死了,以后叫我孜蕾姐」

「谢谢孜蕾姐。」

乔元轻笑,目送吕孜蕾离去。

重新落坐在冼曼丽的面前,乔元从木桶里捞出一对漂亮玉足,用毛巾擦乾后,滴上润滑油,那对玉足更显娇艳。

冼曼丽在观察乔元,观察得很仔细:「你多大了。」

「十六。」

「有女朋友了吗。」

「有了。」

冼曼丽盈盈一笑,蓦地粉腮桃红:「你说张经理关照你,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……呃,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可以对VIP客人提供特殊服务。」

乔元先是一愣,随即低着头,靦腆道:「是的,张经理有说过。」

冼曼丽娇羞问:「你愿意吗。」

乔元抬起头,用力点了一下:「十分愿意。」

冼曼丽笑了,美得不可方物:「什么叫十分愿意呀。」

声音又软又嗲,万般娇娆,看得乔元神魂颠倒,兴奋不已:「曼丽姐人很漂亮,脚很漂亮。」

冼曼丽娇嗔:「不许带姐字,直接喊我曼丽。」

「曼丽……」

乔元好紧张,这是他第一次答应为女客人做特殊服务,他清楚『特殊服务』就是性服务。

会所一般不主动要求服务生给客人提供性服务,但私下会暗示服务生可以自主做决定,不会硬性要求,不过,来会所的客人基本都是有钱人,服务生提供性服务所得到的报酬不是他们的月工资所能比拟的,有的女客人出手豪爽,一次打赏心仪的服务生就是一辆豪车。

当然,这需要运气。

乔元很需要钱,他就是为了钱才来『足以放心』洗足会所工作。

在这里,他接受了会所的各种培训,包括性培训。

可这两个多月里,他却拒绝了很多要求他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客人,其中不乏貌美者,乔元心动过,但他始终没答应。

很奇怪,眼前的冼曼丽似乎与以往的女客不一样,她不仅貌美如花,还非常性感,短裙下的那双玉腿和吕孜蕾一样,都是修长浑圆型,上身那件飘逸时尚的浅色丝衣里高高鼓起了诱人的峰峦。

对玉足有强烈爱好的乔元尤其发现冼曼丽的玉足很精美,很少女客人有如此精美的玉足,那涂着天蓝色的脚趾甲流淌着无法抵挡的诱惑,这一切都不是吸引乔元的原因,冼曼丽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娇娆味道,这种味道对男人来说,是致命的。

「我去去洗手间。」

冼曼丽带着妩媚,带着娇羞去了洗手间,关上门,面对着洗手台前的大镜子,冼曼丽的妩媚没有丝毫减少,她在歎息,对着镜子里的美人歎息:「冼曼丽,你无可救药了,你是性飢渴吗,你为何这么淫荡,昨晚你勾引了利兆麟,现在又勾引男孩,你疯了吗,你已经水性杨花了,你知道不?」

脱去身上的衣服,冼曼丽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完美胴体,揉摸高耸的乳房,她的体温在急剧升高,眼前又浮现出昨晚那难忘的一幕:利兆麟疯狂地蹂躏她的身体,而当时的冼曼丽是清醒的,她假装酒醉,紧紧地抱住利兆麟,闭着眼睛呼喊着『老公』『老公』,身体放荡地迎合利兆麟。

冼曼丽难以忘怀那两次炙烈的高潮,尤其最后一次令冼曼丽目眩神迷。

利兆麟射入的那一刻,冼曼丽忘情耸动,忘情地抓伤了利兆麟的背肌。

一觉醒来,冼曼丽浑身满足,自从她丈夫利灿出差去了美国半个月,冼曼丽一直处於性欲空窗期,昨晚固然从利兆麟身上得到了充实,更重要的是,冼曼丽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吕孜蕾,她让吕孜蕾知道她所崇拜的利兆麟,她所为之心动的老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禽兽罢了。

当然,冼曼丽勾引利兆麟还有一个原因,这老男人风度翩翩,温文儒雅,而且很有钱,他深深地吸引着冼曼丽,一夜乱伦,冼曼丽意外利兆麟的强悍和粗大,她对着镜子发誓,她不会只勾引利兆麟一次,还会有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洗手间缓缓打开,全身尽裸,美丽性感的冼曼丽走了出来,她穿着肉色丝袜,迈着高跟鞋步伐,曼妙体态摇曳生姿,细腻滑肌在灯光照射下闪耀着粉红光晕。

冼曼丽好不娇羞,因为乔元也脱去了衣服矗立着,羞涩之下,冼曼丽用双臂遮掩胸部,却不遮掩双腿之间的乌黑毛丛,这不是遮掩,而是挑逗,带着娇羞挑逗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。

突然,冼曼丽瞪大了杏眼,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视着乔元胯下的一根伟岸巨物,巨物肉颈炭黑如墨,龟头红润如血,状如卵石,浑圆的棒身气势剽悍,宛如大口径黑水管,只见它倾斜着八十度角指天高举,那长度和粗度都是冼曼丽生平仅见。

「阿元,你过来。」

冼曼丽一屁股坐回贵妃椅,玉腿分开,乌亮的毛丛中鲜肉若隐若现,抱胸的玉臂缓缓放下,一对高耸挺拔的美乳荡了个圈,娇艳乳头令乔元随之窒息,呼吸急促,他缓缓走到冼曼丽面前,胯下那根巨物在弹动。

「冼曼丽。」乔元面红耳赤。

冼曼丽小心翼翼地抓住乔元的巨物,娇声惊呼:「好烫,这东西是真的?」

乔元傻愣:「难道还能做假么。」

冼曼丽咯吱一笑:「你皮肤长得这么白,为什么这傢夥黑不溜秋的。」

小手轻轻套动巨物,抬头望了一眼乔元,兴奋不已:「好神奇,跟我手臂差不多粗长,你女朋友受得了么。」

「她受得了,曼丽你别怕。」

乔元担心冼曼丽打退堂鼓,这可是人财两空。

冼曼丽妩媚:「你别骗我喔,我试试看,如果受不了,你可要马上拔出来。」

说着,手持巨物放置她唇边,小舌头迅速吐出,在圆圆的龟头上舔了几圈,乔元打了个激灵,幸好没射出,冼曼丽越舔越兴奋,蓦地张大朱唇,含入了整个龟头。

阿元或是不愿口交,或是欲火焚身,他无法自持,急匆匆把推倒冼曼丽,巨物顶在冼曼丽的双腿间,粗大龟头在乌亮的毛丛里磨蹭着,黏液引导巨物找寻目标,激情已火辣四射,欲火肯定一发不可收拾。

此时此刻,张经理的办公室里。

两个男人正通过隐藏在一八零VIP单间的监视设备,清清楚楚地窥看着冼曼丽和乔元性爱,乔元已将冼曼丽压在身下,冼曼丽张大双腿,催促乔元插入。

一道荡气回肠的娇吟回荡在房间上空,晶莹巨物已冲破娇嫩防线,佔据了冼曼丽的肉道,很紧窄的肉道,里面蠕动着欲火。

乔元继续深入,一鼓作气将巨物全部插到了冼曼丽的子宫口,随之而来的叫唤令窥看的两个男人血气上涌,口乾舌燥。

张经理侧了侧身,谄媚着向身边一位目光犀利,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建议:「老闆,阿元可是天赋异禀,难得的奇才,留下他,就等於留下一颗摇钱树。」

中年男人深以为然,不住点头:「说得不错,阿元虽然跟我儿子处得不错,但我们还要全力留住他,不惜重本,另外还要派人盯紧他,别给那些不上道的傢夥挖走了,你把阿元个人资料,家庭背景都搜集好,必要时去他户口所在地派出所,动用警方调查。」

「是,老闆。」张经理大喜,因为是他发掘了乔元。

中年男人点燃了一支雪茄,兴奋道:「妈的,阿元人不可貌相呐,一个瘦小孩,傢夥跟AV片里的黑人大屌差不多,看他把冼曼丽弄得像个荡妇似的,真带劲。」

「老闆要不要干一下冼曼丽。」张经理谄媚。

中年男人一脸邪笑,咂咂嘴,吐出了烟圈,很遗憾地摇了摇头:「她不给我干了,人家现在是利家的儿媳妇,我们不能硬来。」

宽屏液晶监视器里,乔元正奔放地抽动大肉棒,他身体虽不健壮,但结实有劲。

冼曼丽则承受着她从未承受过的阴道摩擦,电流闪至,她浑身颤抖,下身剧烈耸动:「啊……阿元,你好厉害.....留下电话号码给我。」

第二章

傍晚下班回家,乔元特意在西门巷口的甜饼店,买了他奶奶王希蓉最爱吃的「冰皮酥」,原以为能哄奶奶开心,谁知开门进屋,他奶奶王希蓉却坐在窗前抹眼泪。

乔元大吃一惊:「奶奶,怎么了。」

王希蓉大声道:「我要和你爷爷离婚。」

「啊?」乔元瞪大眼珠子看奶奶:「奶奶,你应该没到更年期,你不要吓我。」

王希蓉手执纸巾,已是泪眼模糊:「奶奶真不愿过这种生活了。」

乔元纳闷:「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过么,难道爷爷他对奶奶不好?」

王希蓉不停摇头,淒苦全写在她姣好的鹅蛋脸上:「奶奶想改变,奶奶不愿意再过这种平淡又压抑的生活,你爷爷没有对奶奶不好,但我对你爷爷没了感觉,我在他心目已可有可无,你看他,从你没懂事开始,就开始打麻将,打了二十多年,每天他的工作就是打麻将,睡醒就去打,打到深更半夜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……」

乔元无奈歎息,他年纪小小就学会了歎息,他理解奶奶王希蓉,因为爷爷乔三就是一个麻将赌徒,他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打麻将,从早打到晚,有时候甚至打三天三夜,这一切都成了习惯。

乔元嗫嚅了半天,劝道:「爷爷打麻将也是为了这家。」

奶奶王希蓉火了:「这是什么家,一个破败的家,我们十几年前住什么房子,现在依然住什么房子,这房子比我还老,这里是贫民区,是整个承清市最落后,最髒乱差的地方。」

犹愤难耐,王希蓉指着屋子的四周嚷:「阿元你看看,咱家房子的墙壁都发霉好几年了,这是人住的地方吗。」

「你和爷爷都不装修一下。」乔元不用看,他清楚自己的家有多么寒碜,还不到四十平米,跟附近的邻居一样,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如此逼仄破败,大家都凑合着住,能住一天是一天。

王希蓉愤愤道:「还装修什么,左邻右舍没一家装修的,都拚命赚钱在外边买房子,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。」

「奶奶。」

乔元温柔握住王希蓉的手,他很想安慰奶奶,可又不知如何安慰,这些牢骚话乔元的耳朵早听出了茧,只不过这次王希蓉火气之大,是乔元平生仅见。

很奇怪,王希蓉每次不开心,每次郁闷,但只要手被乔元握住,她就会平静下来,这次也不例外。

幽幽一歎,王希蓉眨下一滴泪珠,楚楚动人:「可惜,我们赚不了钱,爷爷和奶奶都没工作,光靠你爷爷打麻将赢来的那点,根本不可能买得了房子,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,这样下去,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年,哎,我已经没勇气和耐心在这里住下去了,我恨不得明天就搬离这里。」

乔元拿起纸巾,轻轻拭去王希蓉眼角的泪痕,虽说他奶奶才只有三十七了,那年嫁给爷爷才只有二十来岁,爷爷就比奶奶大二十几岁,但肤如凝脂,细腻滑嫩,连一条鱼尾纹都没有,哪怕素颜也是妍姿俏丽。

在西门巷这一带,奶奶王希蓉是最美的女人,没有之一。

所有人都说,因为乔元的爷爷乔三的祖坟冒了青烟,所以才娶到奶奶王希蓉,也是因为奶奶刚死了丈夫成了寡妇,奶奶说不定再嫁会被人骂。

看着奶奶蹙眉忧心的样子,乔元柔声安慰:「奶奶你先冷静,就算你们离婚,也改变不了这现实,我现在工作了,按目前这进度,半年后我们就可以买房子。」

王希蓉撇撇嘴,不以为然,她知道孙儿在『足以放心』洗足会所工作后,收入稳定了,但六七千一个月在物欲横流,物价奇高的承靖市只能餬口生存,哪有半年后买房子的可能,多半是孙儿故意这样说哄她开心。

王希蓉不知道乔元并没有乱说,今天在会所里,他满足了一位美丽少妇,事后,少妇给了乔元足足一万元的小费,虽然会所拿走了六千,但轻松得到四千也不赖。

王希蓉不想等上十年八年,不想等孙儿有了积蓄再考虑买房子,她突然坐直身子,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元,郑重其事说:「阿元,奶奶告诉你一件事,你自己知道就好,别告诉任何人,包括你爷爷。」

乔元默默地点了一下脑袋。

王希蓉眨眨眼,压低声音,美丽的鹅蛋脸上意外地流露着一丝兴奋:「有人给你奶奶介绍了一个男的,这男的很喜欢我,他很有钱。」

乔元一听,脑袋顿时嗡嗡作响,还没反应过来,王希蓉已从沙发底摸出了一只牛皮纸袋,纸袋鼓鼓的,王希蓉眨眨眼,神秘一笑,竟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两大叠百元大钞:「你看,他第一次见奶奶就给了两万元见面礼。」

「哇塞。」乔元不由惊呼,这一大叠钞票够得上他三个月的工资。

王希蓉紧张地瞄了一眼房门,手脚麻利地又把钱放回纸袋,塞进了沙发底,见乔元一脸惊诧,王希蓉微微脸红:「如果是以前,奶奶不会收下这见面礼,但现在,奶奶收了,没觉得不好,我和这个男的见过了几次面,感觉这人不错,他是航空公司的一位老总。」

乔元脸色铁青:「都背着爷爷跟人家见过几次面了?」

目光凝视着王希蓉的大眼睛,乔元郁闷之极:「奶奶,你有没有跟人家……」

话没说完,王希蓉已然明白儿子想问什么,她咯咯一笑,打了乔元一掌:「放心,什么都没损失,奶奶不是随便的女人。」

乔元松了一口气,他知道奶奶没失身,他无法忍受奶奶失身给爷爷以外的男人。

王希蓉拢了拢半遮脸的柔顺乌发,嗔道:「我跟你说认真的,你别拉着脸,奶奶想改变现状,想过上好日子。」

乔元很矛盾,他当然不想爷爷奶奶她们离婚,可眼下又不能把他在会所的工作实情告诉奶奶,无奈之下,只能继续劝奶奶别和爷爷离婚:「爷爷很爱奶奶,真要离婚,爷爷会伤心死的,我也会伤心死了,都没有亲人照顾我了。」

「他会伤心么,哼,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。」

王希蓉淡淡一哼,不以为然:「如果离婚,我会给你爷爷一笔钱,他最爱钱了,但前提是,你必须跟着奶奶,你是奶奶的唯一依靠,虽然我们不是亲生奶孙关系,奶奶也没有生小孩,奶奶一直对你中途退学感到内疚。」

「是我自己选择要工作,不怪奶奶。」乔元讪笑,他中途退学的原因并不是家里没钱供他读书,读个高中也花不了多少钱,真实原因是乔元在学校里打架,把一位高官的儿子打伤,其结果自然很严重,乔元被学校勒令开除。

王希蓉本想让乔元转学,然而乔元的劣迹吓坏了别的学校,都纷纷拒绝乔元入学,有个别学校愿意接收乔元,却要求乔元的爷爷奶奶给学校捐个几十万,王希蓉哪有钱去捐献,为了避免儿子做混混,王希蓉一狠心,就让乔元去打工了。

一开始乔元去餐厅干摘菜洗碗的活,觉得没前途,又去汽修厂当学徒,本来干得好好的,却没想世事难料,汽修厂丢了几件贵重的工具,有人怀疑是乔元所为,又拿不出证据,最后还是把乔元赶走了。

之后,乔元替人送过报纸,卖过水果,打过很多工,都不固定。

直到两个多月前,王希蓉一个朋友的朋友来她家里做客,无意间看到乔元为奶奶王希蓉洗脚,一问之下,知道乔元为他奶奶洗了十年的脚,於是,人家有心推荐乔元去『足以放心』洗足会所工作。

没想到,乔元一去面试,就被录用了,那天正好是张经理面试乔元,乔元才洗了张经理的一只脚,张经理就立即拍板录用乔元。

而且很快让他戴上了令所有技师都羨慕不已的金质徽章。

「你年纪还小,奶奶还是希望你读书,读大学。如果奶奶跟你爷爷离婚,奶奶就有钱供你读书了,那男的说,会给奶奶很多钱,好几百万。」

王希蓉在努力说服乔元。

「那爷爷怎么办?我怎么办。」乔元郁闷道。

王希蓉轻哼:「顾不了那么多,跟你爷爷从结婚开始到现在,那年你才刚五岁,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,我不忍心离开他,可是,如今跟你爷爷离婚是破局之举,虽然离婚很痛苦,但对谁都好,长痛不如短痛,再这么压抑的生活下去,奶奶肯定会疯掉的。」

「奶奶能肯定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会幸福?」

乔元的心在颤抖,先不说给奶奶买一套房子让她逃离西门巷,就她的衣服,像样的没几件,像样的鞋子没几双,她一直是素颜,唇膏都很少涂,王希蓉为了生活,一直省吃俭用。

乔元不敢看王希蓉,他几次想告诉王希蓉,他在会所里跟女人做那事就能赚到钱,可这些话又怎能说得出口,乔元难过地绞着手指头,指关节都绞白了。

王希蓉平静道:「我不肯定幸福与否,但那男人说,只要我答应嫁给他,他马上给我买一套高级住房,还给我五百万彩礼,以后每年都给我一百万的生活开销。」

乔元深深地歎气,内心翻江倒海,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根本无法抵挡,特别是对穷惯了的人,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。

乔元茫然了,他从奶奶的眼里看到了激动和迫切,他明白奶奶动心了。

失落之极的乔元反而大笑,他假装调侃王希蓉:「哎!看来真如大家所说的,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拦不住了。」

王希蓉微愠:「去你的,这样说奶奶,好像奶奶贪图钱财,爱慕虚荣那样子,如果奶奶真是这种人,早就跟别人跑了,何必等现在。」

「也是。」乔元温柔地握住奶奶王希蓉的手,这是一双极漂亮的玉手,细皮嫩肉,别说有手茧,连粗皮都没有。

王希蓉平日里懒得像只猫,她从不干重活,家务也很少做,她身上流淌着浓浓的慵懒气息。

不少三姑六婆,邻里街坊都非议王希蓉的懒惰,可奇怪的是,乔家父子却很喜欢王希蓉身上的那股慵懒气质。

乔三从不让自己的老婆辛苦,去打麻将前,他都会把家里的活全干了,乔元也从不让奶奶累着,他几乎每天都给王希蓉洗脚。

很遗憾,王希蓉不仅仅需要体贴照顾,还需要体面生活。

穷人永远不会有体面,王希蓉不想再穷下去。

「说实话,奶奶心动了,这么多钱,奶奶又不是什么圣人,不过呢,奶奶再怎么心动,也要徵得你同意,你如果不同意,奶奶不会离婚。」

王希蓉当然看出乔元有牴触情绪,她什么都不在乎,只在乎自己的孙儿乔元。

刚才还梨花落雨的大眼睛,这会闪过一丝狡黠,奶奶王希蓉柔声道:「有了五百万,我打算给你爸爸两百万,剩下三百万给你。」

对於一个月只有六七千工资的上班族来说,几百万元的杀伤力是巨大的,乔元怦然心动,可一想到自己的奶奶要委身他人,乔元的心在收缩,收缩得过快,以至於有一丝隐痛,他苦笑:「说得好像板上钉钉似的。」

王希蓉吃吃娇笑:「一切都会改变,你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改变吗。」

乔元歎息:「可能是穷怕了,我也经不起这么大的诱惑。」

「咯咯……」老旧的房子里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,笑声里包含着淡淡的心酸,王希蓉何尝不是穷怕了。

此时此刻,乔元几乎处於失魂状态,他喜欢听王希蓉的笑声,他认为奶奶的笑声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音符,为了能让奶奶快乐,为了能让奶奶幸福,乔元愿意付出一切,包括和女人上床来换取金钱。

「奶奶,你笑的时候最美。」

乔元情不自禁讚歎,他没多少文化,想不出更多夸人的词句来,但对王希蓉来说,这足够了,她文化也不高,慵懒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才女,奇怪的是,文化不高的女人永远大受男人欢迎,尤其像王希蓉这种慵懒女人。

「你知道奶奶如何才能开心。」王希蓉眨了眨慵懒的大眼睛,娇媚异常。

乔元明白奶奶的心思,她暗示只有离婚了才能过上富足生活,只有过上富足的生活,她才开心。

见饭桌上摆放的几个家常菜,乔元缓缓站起,淡淡道:「总得先让我考虑考虑,你们离婚是天大的事儿,我先给奶奶洗个脚,等洗完脚了我们再吃饭,明天我们召开家庭会议,讨论奶奶和爷爷该不该离婚。」

「奶奶听你的。」王希蓉猛点头,孙儿成熟的态度令王希蓉欣喜,也令她期待,。

其实,王希蓉刚才一直很紧张,她担心乔元大发雷霆,现在看来,孙儿子这关已经拿下,剩下的就是她丈夫乔三这关了。

乔元打热水去了,无论哪个季节,洗脚都需要热水,至少是温水,专职洗脚的乔元对此深有心得,他已给王希蓉洗了十年的脚。

脱掉了长裙单衣,王希蓉换上了窄肩短衫和弹力短裤,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穿得清凉点是为了放松身体,等会好好享受孙儿乔元的孝顺。

趁着这时候,王希蓉思索着如何说服丈夫,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近十年的男人分手,她不禁黯然,人孰无情,分手是艰难抉择,是不得已为之的选项。

乔元回来了,提着一只偌大的红色塑胶水桶放在王希蓉脚边,水桶冒着丝丝热气,有大半桶水之多。

见奶奶身姿曼妙,玉腿修长,以及短衫里那鼓鼓的地方,乔元表情古怪。

「奶奶,你是不是后悔嫁给爷爷。」

乔元忍不住问了一个令王希蓉难堪的问题,估计他刚才打水的时候,也在考虑爷爷的态度,他不知道爷爷乔三会不会同意离婚,如果不同意,那又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。

王希蓉斜着眼睛看乔元,娇慵无力,连说话都是娇慵无力:「当然不后悔,不嫁给他,哪有你。」

「会说话。」

乔元笑嘻嘻坐下,坐在王希蓉面前,很温柔抱起一双修长玉腿,小心翼翼地放入水桶之中,热水漫过小腿肚,并不太烫,王希蓉能忍。

水桶上,两只雪白膝盖柔若无骨,浑圆天成。

浸泡了差不多五分钟,乔元小心翼翼地从水桶里先捧起了王希蓉的左腿,一字平伸过水桶,搁在了乔元的大腿上,他用毛巾温柔地擦乾玉腿上的水珠,那滑腻的小腿肚充满弹性,没有丝毫松弛。

手中,一只馒头似的玉足温热红润,看起来娇嫩异常,玉足并不大,只及乔元的大半个手掌。

「啊,阿元你知道吗,奶奶现在唯一的享受,就是让你洗脚,洗得我很舒服,丝……」王希蓉发出了撩人心魄的呻吟。

「丹丹也这么说。」乔元熟练地掌控着手中的玉足,他的手指时而强硬有力,时而柔软灵巧,脚上的穴位繁多交错,乔元总能精准地找到,用适当的力量进行刺激按摩,据说,人的双脚有六条经络,有六十六个穴位和七十二个反射区。

王希蓉舒服得半瞇着眼,软绵绵问:「阿元,你告诉奶奶,你跟丹丹怎样了,有那种关系了吗。」

「没有。」乔元坏笑:「等会我送她去学校,准备考试了,她天天要去学校晚自习。」

从读书开始,乔元就和孙丹丹一起去学校,如今乔元不读书了,孙丹丹还真不习惯,所以只要乔元有时间,他都会接送孙丹丹上学放学。

「虽然你们两个年纪还小,但奶奶希望你和丹丹好下来,将来没钱很难找到老婆的,丹丹挺可爱的,你听奶奶的话,找机会和丹丹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了。」

奶奶王希蓉倒是很喜欢邻居赵菁菁的小女儿孙丹丹,她和乔元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,一起读书,王希蓉是有意让孙丹丹做她的孙儿媳妇,不过,赵菁菁没这意向,王希蓉暗示过几次后,也气馁了,这也难怪,以孙丹丹的条件,再过几年,绝对能找一个比乔元强百倍的夫家。

见乔元不语,王希蓉误以为孙儿和孙丹丹的关系远没有到『煮成熟饭』的程度,王希蓉也不在乎了,忙改口:「没关系,漂亮女孩多的是,反正你们还没到那层关系,留不住就算,等我们有钱了,你再找一个,不需要太漂亮,人好就行。」

乔元笑道:「我要么不找,要找就找可以匹配奶奶的女孩,总不能我们一家子走出去,人家说我的媳妇和奶奶相差太悬殊。」

乔元绕着弯子哄奶奶,逗得王希蓉心花怒放,讚美的话她听多了,但这种有水准的甜言蜜语最能打动王希蓉的心,她扑哧一笑,娇媚丛生:「现在不比以前,你想找像奶奶这样漂亮的女人,一个字,难。」眼珠一转,王希蓉又提及离婚这档事:「当然,如果奶奶离婚了,就有钱了,你的愿望也不算啥。」

看着王希蓉那狡黠的表情,乔元已彻底明白王希蓉的心思,他没想到奶奶这么狠心,记得昨晚,奶奶和爷爷还打诨逗乐,这会却翻脸无情了。

乔元毕竟才十六岁,他的年纪根本无法读懂成熟女人心,女人一旦彻底变了心,会不顾一切抛弃旧爱。

手中的『肉馒头』回归了雪白,白璧无暇,只有足底才是粉红。

乔元默默地揉捏着手中的玉足,他目光在闪烁,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,只见他左手抓稳玉足,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叉开,分别顶在足弓中间和足弓内外侧,这里有两个穴位,可以反射身体的肾上腺,以及输尿管,如果再用无名指同时撞击脚足底的生殖腺,会产生奇妙的催情效果。

今天,在洗足会所里,乔元就用这个独门技术,暗地里挑逗了冼曼丽和吕孜蕾,效果很神奇,她们都蒙在鼓里。

想到吕孜蕾脸红红的样子,想到冼曼丽淫浪的风情,乔元笑了,他偷瞄了一眼奶奶王希蓉,手上的无名指很有规律地敲击王希蓉的玉足底,指力贯穿厚肉覆盖的足骨,力量把握得恰到好处,不轻不重,不疾不徐,敲击连绵不断。

王希蓉闭着眼睛,脸色酡红,神情极其不自然,小嘴儿无规则地呻吟:「哎哟,舒服,啊,舒服,怎么会这样子……」

王希蓉的感觉如何,乔元无从知晓,他曾经用这方法,俘获了几位小女孩的芳心。

三个月前的那一天,他就是用此手段,轻松得到孙丹丹的身体。

不管这种手段卑劣与否,总之,这是乔元的独门秘密武器,是俘获女人芳心的利器。

乔元没有悖逆奶奶的心思,他只想用这个方法催情奶奶,撮合爷爷奶奶渡过一个甜蜜的晚上,也许这是他爷爷奶奶最后一个相处的夜晚,想到这,乔元有点心酸。

王希蓉懵了,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,她只觉得浑身燥热,春情荡漾,再也顾不上再给乔元捏脚,说了一句「奶奶肚子不舒服」,便站起来,急匆匆跑进洗手间。

乔元暗暗好笑,收拾完水桶毛巾后,他才离开家,护送孙丹丹去学校上夜自习。

第三章

入夜。

一辆白色保时捷911随着蜿蜒的车流缓慢地行驶在城北环城高速公路上,开车的是一位美艳娇亮精緻女人,她婉约美丽,玉指如兰,身上透着清新的知性美,一袭深色露背晚礼服表明她要参加饭局或者宴会。

时值车流高峰,道路堵塞,可这女人一点都不焦急,开车经过的司机纷纷朝保时捷看去,女人平静地把流瀑般的秀发排放在胸脯暴露的地方,正好遮住了丰满双峰,让猥琐的目光无法得逞。

是的,这女人确实是去参加一个时尚派对,她叫郝思嘉,她正要前往位于城北的利娴庄园,参加利家组织的派对。

几乎每个月,利家的女主人胡媚娴都要组织一次派对,鉴于利家在金融界和商界的显赫地位,来参加派对的人非富即贵,美女如云。

郝思嘉一直是利家派对的常客,不仅因为她是美女,还因为她和利家的儿媳妇是多年的好同学,好闺蜜。

美女参加派对总是很开心的,吃喝玩乐,接受男人的恭维,或许还能做点什么,得到点什么。

可今晚,郝思嘉没有半点参加派对的心思,若不是丈夫不在身边,若不是胡媚娴是派对组织者,郝思嘉肯定不会去。嗯,

因为三天后,郝思嘉正驾驶的这辆心爱座驾将会抵押出去,她所住的房子也会被抵押出去,她和她的丈夫已接近破产边缘。

保时捷里飘扬着声音,不是歌曲音乐,而是电台广播:「财经人士指出,这场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对整个亚洲的经济金融打击尤为严重,亚洲的每个国家都无法倖免,而且这场金融危机在未来的五六个月内不会平息……」

听着这则广播,郝思嘉轻轻地歎息,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迷茫,一片忧虑。

车流松动,郝思嘉加快了车速,十分锺后,她的白色保时捷911驶入了豪华气派的利娴庄园,这里已是热闹非凡,音乐悠扬。

庄园的草坪上,綵灯丝带把庄园妆点得美轮美奂,到处见着西装革履,缤纷丽影。

「思嘉,你好漂亮喔。」

冼曼丽一眼就看见了郝思嘉,她们来了一个拥吻,只有闺蜜才会这么亲暱,「你才漂亮,春风满面的,是不是又谈恋爱了。」

郝思嘉调侃问,冼曼丽不甘示弱,扭着纤腰翘臀反击:「你猜对了。」

郝思嘉笑了笑,张望道:「吕总呢。」

冼曼丽举手一指不远处一位身穿银灰色高贵晚礼服的大美女,提醒道:「你可要小心了,她不喜欢人家喊她『你肿』。」

郝思嘉顿时与冼曼丽笑作一团。

笑声吸引了吕孜蕾的目光,她好久没见着郝思嘉了,赶紧跑来,三个美丽的女人又来了一个拥抱,郝思嘉惊歎:「冼曼丽你输了,今晚的风头一定属于吕孜蕾小姐。」

「这么说,你也输了。」

冼曼丽眉飞色舞,这三位承靖外国语学院的校花彼此都高看自己,低看对方,能开口认输是很少见的,究其原因,是因为这三个美人中,只有吕孜蕾还是待字闺中,另两位已嫁作他人妇,以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价值来说,吕孜蕾显然略胜一筹。

「我输了,输得好惨。」

郝思嘉触景生情,大家都很开心,真实的开心,而她郝思嘉却是强装笑脸,三日后,她会失去房子,车子,还要面临破产,跟眼前两位好闺蜜相比,她觉得输了十万八千里。

吕孜蕾听出蹊跷,奇怪问:「邱宜民没来啊。」

「他外地工厂那边,很忙。」

郝思嘉澹澹回答,一位侍应端着托盘走来,郝思嘉从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,假装没注意吕孜蕾狐疑的目光,轻抿一小口。

吕孜蕾还想问下去,忽然,人群骚动,一位美得令天地失色的熟妇在众人注视下走了过来。

「媚娴姐。」

郝思嘉和吕孜蕾齐声喊,冼曼丽则对这美妇喊了一声「妈」。

这美熟妇就是利娴庄园的女主人胡媚娴,她有一貌倾城的姿色,她有一笑百媚生的风情,她还有娴静端庄的气度。

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,只要看她一眼就想看第二眼,看了半天还想再看半天,她像磁石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
认识利家的人都知道利娴庄为何取名为「利娴庄」,其意简言赅,那「利」字当属利兆麟,这『娴』字,自然是意指胡媚娴,取两人名字的一头一尾,暗含着有头有尾,白头偕老之意。

左手抓住郝思嘉,右手抓住吕孜蕾,胡媚娴嗔道:「终于逮到你们两个了,快告诉我,你们两个谁能帮君竹,君兰,君芙她们三个补习英语。」

「妈,孜蕾哪有空,她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。」冼曼丽直歎气,她最瞭解吕孜蕾的现状,胡媚娴也颇有耳闻,目光便落到了郝思嘉身上:「那就是思嘉咯。」

郝思嘉暗暗叫苦,她的凄惨自个清楚,又不好意思当众拒绝。

澹澹一笑,郝思嘉像往常那样对胡媚娴撒娇:「媚娴姐,我答应你,只是……我等会再跟您细说。」

胡媚娴以为郝思嘉之所以犹豫是为了补习费,便笑道:「好的,有什么难处,有什么条件只管提。」

语风一转,胡媚娴换个话题:「今晚你们都要玩开心点,有很多帅哥来哦,媚娴姐很开明的,如果看上某人,情投意合,干柴烈火了,我们利娴庄随时提供客人房。」

「嘻嘻。」

三个大美女笑得花枝招展,引人侧目。

胡媚娴一指吕孜蕾,娇嗔道:「孜蕾你别笑,你都多大了,还是个处女,你不觉得害羞,我都替你羞。」

说到『处女』两字时,胡媚娴有意无意的提高了音量,有心人只要听到,那绝对跃跃欲试,这么美的女人,还是处女,估计比大海捞针还难,只是吕孜蕾高傲的气度,逼人的美貌,还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,无不令爱慕者望而却步。

「媚娴姐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」

已经将近二十七了,吕孜蕾对于自己还是处女也羞于启齿,她涨红着脸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
胡媚娴嫣笑,一把牵住吕孜蕾的手就走:「别害羞,我是为你好,那边有位壳牌石油公司的亚洲区总代理,人很帅,身家十几亿,我介绍你们认识……」

郝思嘉听得一呆,想想好朋友找男人,一找就找身家十几亿的,而她却要面临卖房卖车,心里的落差实在太大,忍不住就要落泪,又不想让别人看到,郝思嘉勉强一笑,推了推冼曼丽:「你是主人,去招呼别人吧,不用管我。」

「那你随便啦。」

冼曼丽心不在焉,她远眺着胡媚娴和吕孜蕾,心思着那位人又帅,又有十几亿身家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
郝思嘉无趣,放下手中的香槟,一个人朝庄园的僻静处走去,见有一张长木椅,她坐了下来,从手包里拿出手机,想给远在百里之外的丈夫邱宜民打个电话,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,但安慰几句,关心几句也是好的。

「思嘉姐姐。」

一个娇嗲的声音从身后飘来,郝思嘉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谁了。

来人身材娇小,眼亮如星,一阵风似的站在了郝思嘉面前,她就是利家最小的女儿利君芙,一位美得像仙境里的小仙女。

利家共育有三女儿,还有一养子,叫利灿。

三个女儿都长得花容月貌,都是美人中的极品,她们的年纪刚好相差一岁,利君竹是长女,芳龄十七,利君兰是二女,芳龄十六,利君芙为么女,芳龄十五。

「哦?,我的小天使好像又长高了。」

郝思嘉把利君芙拉到长椅坐下,其实,利君芙依然娇小,与两个同样一百六十七公分,身材高挑的姐姐相比,有很大区别。

郝思嘉尤其喜欢利君芙,她曾经幻想自己将来也能生一个像利君芙那样的女儿。

「人家发育中,当然天天长高,天天长漂亮啦。」

利君芙调皮地挤挤眼,又做了个鬼脸,微笑的瓜子脸上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儿。

郝思嘉真是越看越喜欢,指着利君芙高耸的胸部,嬉笑道:「再发育下去,思嘉姐姐担心我们的利君芙会把承靖市的男孩子全迷倒。」

利君芙正色道: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」

「你就不谦虚点。」

郝思嘉刮了一把利君芙的小鼻子,逗得利君芙咯咯娇笑,嗲嗲撒娇:「人家确实漂亮嘛。」

郝思嘉的神魂为之一荡,歎息说:「幸好你爸爸有远见,为了避免承靖市的女孩子讨厌利君芙,他打算早早替你找个好婆家,我听说,候选人都有了。」

利君芙噘起小嘴,摆出一副老成样:「讨厌,爸爸也不问问我喜欢不喜欢,什么年代了,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擅自给我做主张,哼,我喜欢就没事,如果我不喜欢,我会用一百零一种方法把那人气走。」

郝思嘉乐得哈哈大笑。

那利君芙歪着脑袋想了想,越想越不对劲,突然严肃道:「不行,我得找我爸爸说理去,我担心我这么漂亮,那男生可能会忍辱负重,哪怕我用一百零一种方法气他,他也不走,我该怎么办。」

说完,利君芙跳下长椅,跟郝思嘉说了声拜拜,便像兔子一般跑走了,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郝思嘉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气,又打开手包,刚想拿起手机,手机却响了,来电显示,正是她丈夫邱宜民的电话。

郝思嘉不禁感慨,感慨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一点默契,都想着对方,都想和对方说说话,可意外的是,邱宜民的语气非常低落,似乎还喝了酒,郝思嘉担心了起来:「宜民,你怎么了。」

「对不起,思嘉,我们离婚吧,我个人承担破产后的一切责任。」

邱宜民的话彷彿给郝思嘉当头一棒,她半天才回过神,心知这是丈夫在试探自己,一声苦笑,郝思嘉安慰道:「说什么呢,我不会跟你离婚的,我会陪你一辈子,破产就破产,我们可以重新再来,一切都不能怪你,金融风暴让很多人破产。」

邱宜民似乎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紧张问:「思嘉,你在哪。」

郝思嘉道:「我在利娴庄,今晚这里有个宴会,我本不想来,但媚娴姐要我给她三个女儿补习英文,她会给我报酬的,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,万一我们真的破产,我也能自食其力。」

「思嘉。」

邱宜民痛苦地哀嚎。

郝思嘉更是心烦意乱,见有两个男人朝她走来,郝思嘉赶紧说:「老公,我不跟你聊了,胡媚娴叫我过去,你在那边多多保重,我爱你。」

邱宜民不愿放电话,他激动道:「思嘉,我爱你,我永远爱你,我发誓会拚命努力,我会铭记你对我的深厚情意……」

没等话说完,郝思嘉就挂断了电话,一来是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来到了郝思嘉面前。

再则,就是郝思嘉听多了邱宜民的苍白情话,她有点听麻木,不愿再听了,所以果断挂掉电话。

「郝思嘉,我能请你跳个舞吗。」

一位很有风度的男士礼貌地邀请郝思嘉,此时,庄园响起了舞曲,派对欢快进行着,只见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。

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,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,婉言拒绝了对方,另一位男士识趣,不敢再开口,两个男人碰了一鼻子灰,尴尬离开了。

想必他们都是胡媚娴叫来对郝思嘉献慇勤的,不一会,胡媚娴就朝郝思嘉走来,她很关心女儿的英文老师。

胡媚娴宠爱她的三个宝贝女儿,她允许女儿们旷课,允许女儿们的学习成绩一般,但女儿们必须学好英文,所以胡媚娴很在乎女儿的英文水平,一开始是让冼曼丽补习,但冼曼丽的英文水平很一般,有辱了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名头。

郝思嘉和吕孜蕾就不一样,英文纯熟,她们都能说一口很流利的英语。

「思嘉,你怎么跑到这里来,是不是有心事。」

胡媚娴不仅貌美,还心思敏锐,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。

「没事。」

郝思嘉随口回答。

胡媚娴柳眉一挑,坐在了郝思嘉身边:「你瞒不了我,今晚这里除了你之外,都是开心的,你当我是你姐,你就跟我说说心里话,我胡媚娴或许能帮上你什么忙。」

郝思嘉在犹豫,欲言又止,胡媚娴柔柔问:「你刚才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吗。」

郝思嘉咬了咬嘴唇,缓缓打开手包,从包里拿出一个棉布包好的东西,不安道:「媚娴姐,我确实有事想找你帮忙,但又不好意思开口。」

「你说,你尽管说。」

胡媚娴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东西,只见郝思嘉慢慢打开棉布,里面赫然是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饰。

「我这有一些首饰,我想抵押出去,或者卖掉,我不想去典当铺,怕被坑了,也不想去找别人,怕丢脸,我……我急着用钱。」

郝思嘉欲哭,但强忍着。

胡媚娴从郝思嘉手中接过首饰一看,惊讶道:「这不是你结婚时戴的吗,你怎么……」

蓦地,胡媚娴美脸露出了一丝悲怜:「我明白了,金融危机害了很多公司企业,我家在股市期货市场上也亏了很多,但我没想到你丈夫那边会这么惨,你连结婚纪念品都拿出来抵押变卖,可想而知你现在有多么窘迫,怪不得你闷闷不乐,怪不得你丈夫没来,我应该早猜到。」

「让媚娴姐笑话了。」

一颗泪珠从郝思嘉的脸颊滑落。

胡媚娴幽歎:「我怎么会笑话你,媚娴姐是这样的人吗。」

「对不起,我乱说话。」

郝思嘉抽噎得厉害,胡媚娴轻搂住她的香肩,小声问:「这些东西你打算抵押多少钱。」

郝思嘉摇头:「媚娴姐,你帮我拿主意吧,说多了我不好意思,说少了我又急着用钱……」

胡媚娴柔声道:「那我就帮你估估价,你觉得合适就成交,觉得不合适你就开个价。」

说着,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里的首饰,一个个地鉴别,郝思嘉很早就知道,在鉴别宝石玉器这方面,胡媚娴的眼力比鉴宝大师还精准,她有个不出名的头衔:全国鉴宝协会副主席。

其实,胡媚娴一上手,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饰市值多少,只是出于对郝思嘉尊重,她拿着首饰看了又看,然后逐一开价:「钻石项链应该值一百万,我算你一百二十万,其他的首饰,我算三十万,加起来一百五十万,你觉得呢。」

郝思嘉悲伤中得到了意外之喜,她原本心里有个价,这些首饰最多能卖一百万左右,不曾想多出了一半,她激动道:「媚娴姐,太谢谢你了,你估了高价。」

胡媚娴抿嘴一笑,站了起来:「你在这等我,我去给你拿支票,很快的。」

「谢谢媚娴姐。」

目送胡媚娴离去,郝思嘉暗自庆幸首饰卖了个好价,这意味着她能暂时保住了心爱的保时捷,她甯可不戴首饰,也要留下保时捷,这辆车是郝思嘉名片。

舞曲欢快,人群欢叫,利娴庄沉浸在欢乐的海洋。

皎月如此圆满,相信又是一个美好的中秋。

一阵晚风吹过,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树林响起了怪异的沙沙声,她没来由地打了冷战,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朝小树林看去,没看出任何异样。

郝思嘉心里发毛,站起来刚想离开,胡媚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了,那怪异沙沙声随即消失。

「看你急的。」

胡媚娴以为郝思嘉的不安是因为等急了,这很容易理解,人不急到火烧眉毛的份上不会卖首饰。

胡媚娴拉住郝思嘉落坐,把包裹棉布的首饰和一张支票递了过去:「这里是一百八十万的票子,首饰你拿回去。」

郝思嘉大感意外,紧张道:「媚娴姐,你拿着吧,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钱,原来不是一百五十万的吗,为何又多给了三十万。」

胡媚娴露出歉疚之色:「我告诉你,刚才我把这事告诉了兆麟,结果我被他责骂了一顿,说我不讲人情,要我马上把首饰还给你,钱也要给你,你不用还,就当我三个女儿的英文补习费,你抽时间给她们补习英文,期限一年,就当她们每人六十万的学费,你看怎样。」

「媚娴姐……」郝思嘉扔掉手包,一下抱住胡媚娴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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